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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羚羊的膽子很小，離近點都會把牠們嚇跑了，張辰可不想嚇走了這一群好不容易等來的藏羚羊。張辰讓護衛隊員們都遠遠退開，自己跑到藏羚羊必經之處，拿出一塊饅頭大小的貢覺瑪之歌，雙手捧起來迎著正午的太陽，還稍稍加了一點意念力進去。

神奇的現象出現了，當太陽光照在貢覺瑪之歌上的一刻，張辰周圍方圓近百米之內都被一片紅光籠罩了，彷彿是血色彌漫，又好像濃得化不開的紅色煙霧，又能透過紅色看到中間的張辰。

張辰一直在觀察遠處的藏羚羊，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判斷完全是正確的。藏羚羊群中有的已經看到這邊的紅光了，正加快速度向這邊跑過來，沒有發現的也都被同伴的動靜吸引到了這邊，看到紅光後也加速奔來。

更加神奇的還在後面，藏羚羊一路狂奔而來，到達紅光週邊的時候，開始慢下來，小心翼翼地向著紅光走來。走到最接近張辰的位置，居然四肢伏地跪了下來，接著有越來越多的藏羚羊走進了紅光，以同樣的姿勢跪在那裏。

張辰把意念力散出去，到達目前可以探到的極限，仔細觀察每一隻藏羚羊的細微變化。果然很神奇，張辰觀察到這些藏羚羊身上的絨毛正在自然地脫落，並且是從脖頸開始逐漸沿著背部和腹部向尾部卷過去，就像打好的羊絨似的。最後，所有藏羚羊的羊絨都全部卷到了尾巴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像小號橄欖球一樣的球形。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張辰自己身在其中都有些驚呆了，他可是用最精細的方式看到了這一切，也是估計一千多甚至兩千多年以來，第一個近距離看到這種神奇現象的人。這一切都只能用四個字來表達「不可思議」。

這古玩市場裏，最聽不得的就是故事！不管是什麼樣的故事，什麼人說的故事，一概不能聽。

你真的聽進去了，等著你的十有八九就是個套，挨宰是跑不了的。

張辰站在當惹雍湖邊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湖水，被蔚藍的天空映成了同樣的蔚藍色。遠遠看起來，湖邊的地勢要比遠方湖水的平面低了一大截，好像那些湖水隨時都會傾覆過來，把岸上的一切都吞噬得乾乾淨淨似的。

當惹雍湖和南岸的達爾果山是邊藏原始宗教苯教最重要的神山和聖湖，湖畔還有一座據說是苯教最古老的寺廟，雖然如今苯教已經落沒了，但每年還是會有許多苯教徒前來朝聖。他們朝聖的方式很有意思，除了在寺廟中修行外，就是圍著湖和山轉圈，被稱為「轉山」和「轉湖」，整個轉一圈下來大概要一個星期左右，是非常虔誠的。

當惹雍湖作為象雄文化最繁盛時期的都城所在，也留下了大量的象雄文化遺跡，只是現在想要尋找卻不容易了。當初應該就是在這裏，數十上百萬的藏羚羊集結而來，在湖邊褪下底絨，那該是怎樣一種場面，現在也見不到了。

在當惹雍湖停留了兩天，看過了苯教的神山和寺廟，張辰等人在鄭達瓦的引導下，騎著犛牛向更遠的荒原深處出發了。想要知道貢覺瑪之歌是不是真的能夠令藏羚羊褪絨，還得去荒原深處的絕對無人區才行，畢竟當惹雍湖那裏偶爾還是會有朝聖者和遊客到來，這種事被太多人知道了可不行。

騎著犛牛走起來就要慢多了，連著在野外露營了兩天之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真正的無人區，這裏是藏羚羊產仔後返回的必經之路，在這裏試驗貢覺瑪之歌的功效完全不用擔心了。

一行人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之前預定的地點，紮下了帳篷，吃過飯後早早休息，等待著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尋找遷徙路過的藏羚羊群。

張辰躺在睡袋裏，聽著同帳篷的護衛隊員沉沉的呼吸聲，卻知道他們睡得並沒有那麼沉，這是多少年養成的習慣，外邊只要稍微有動靜，他們馬上就會醒來。張辰忍著想要抽煙的衝動，開始吸收藏在戒指中的石、木等物的靈氣，現在他的意念力相當匱乏，必須時時刻刻地吸收，才能儘快恢復到原來的水準。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吃過些東西後，眾人就分散開了，拿著望遠鏡觀察北邊的動靜。直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一群藏羚羊從遠處過來了。